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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瑾下到人界後並沒有立刻前往水泉鎮,而是到了位於北岳派附近的鄰山鎮稍加打探消息,因為距離約定的天數還有十來天,所以在附近晃蕩成了最好打發時間的選擇。   熱鬧的街道與聽聞的慘案形成鮮明對比,鄰山鎮的居民猶如不知白禍剛造訪過這裡一般地繼續生活著,空氣中濃厚的願力讓藍瑾有些皺眉,也確定了白禍確實經過這裡,甚至還躲在鎮裡的某處,這也是為何藍瑾並沒有直接前往水泉鎮。   願力是神明賴以為生的東西,只要一個神缺乏了願力便會逐漸失去力量,最後淪為孤魂野鬼的食物,而願力便是人所祈的願、許的望,若是願望是正向、良善的,那便是願力,而相反的願望被稱為怨力,怨力則是鬼魔的糧食。   至於為什麼白禍所經之地會留下濃厚的願力那便不得而知了,據說是白禍是因為吃掉太多神明變成如此的,也有一說是白禍被願力吸引才會導致有願力的地方便有白禍,不過是真是假無從得知也無人有膽量考究。   忽然間,距離不遠處的酒館掀起了輕微的騷動,路人紛紛圍繞住酒館門口試圖一探八卦,只見一對兄妹被趕至街上,老闆娘正站在門口對著他們罵著吃霸王餐、窮神這類的字眼。   那對兄妹則朝著酒館對罵,手持神界通用的貨幣,見到如此情景,藍瑾一眼便理解為何那對兄妹被趕出酒館,但行動與理解是兩回事,藍瑾自認為不是甚麼好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能避就避。   只可惜命運總是捉弄人的,兩人之中的妹妹認出了藍瑾並朝著他大喊,眾人的視線也立刻轉移到藍瑾身上,似乎認為藍瑾與他們是一夥的,也是個吃霸王餐的混帳。   然而大家小看了藍瑾厚臉皮的程度,少年在眾目睽睽之下繼續走著一步一步離開了是非之地留下錯愕的眾人,待到回過神後大家早已找不著藍瑾的影子了,另一方面,藍瑾正為自己逃過一劫感到慶幸。   方才的兄妹是神界的名人,並非他們有任何通天本領,而是他們父母一個是神界第一武神一個是掌管樂音的女神,這對兄妹在神界裡可說是霸道橫行,他們說一無人敢說二,所幸兄妹倆並沒有趁勢欺人,反而懂得和神明們打好關係、進退有度,但還是無人想與兩人走得太近,畢竟誰也不想被好好關照一番。   打理好今夜的住所後,藍瑾走進了鄰山鎮的暗巷中,經過折騰後進到了乞丐的聚集地,環顧四周後藍瑾少見的嘆了口氣,因為這裡沒能找到所謂的白禍,在這裡只有飽受飢餓病痛所苦的老人與小孩。   「大人…好心的大人…求您給個食物吧。」一位莫約三歲的孩童緊抓著藍瑾的衣襬有些發抖,深怕鬆手後失去了討食的機會

  子時三更神界的古鐘自動地敲響,驚擾了正熟睡的各路神明,凡是古鐘無故響起便是發生了大事,於是神明們也不敢有任何異議地匆匆趕往廣場一探究竟,只見坐在台階最上方的神明看著手上的奏章為蹙著眉頭,平日微翹的嘴角如今抿成了一條線,待到神明們幾乎來席後終於發話了。   「白禍又出現了。」   短短的一句話換來的是台下眾神明的驚呼,驚呼後頭接著的便是議論紛紛,轉眼間廣場變得鬧哄哄的,一時半刻無法安靜下來,直到台上的神明輕咳一聲。   「諸位請安靜,」台上引領眾神明的虛竹仙君環視了一周直到確認大家安靜後開口繼續方才的話題,「這次是人界的北岳派被滅門了,起因是北岳派內有人向白禍許願了,我們需要有人前去調查。」話畢,廣場陷入了一陣沉默,雖然早已預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虛竹仙君仍忍不住按壓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長年累月的頭痛。   在神、人、魔三界中,最令人頭痛的人物便是黑災與白禍,凡是與他們扯上關係都不得善終,小則武功盡廢大則灰飛煙滅,至於黑災白禍是從何而來大家都不得而知,只知道災禍就如同為他們量身打造的詞一般為諸位帶來不可抹滅的橫禍,故能避之則遠之,哪怕是見不到本人也要和兩人撇除得乾乾淨淨。   「我去罷。」   短短的三個字悠悠地響起又落下,瞬間解救眾神明遠離苦海,神明們無一不是在感謝這位發話的人,但看清是誰後又不禁升起了古怪的心情,黑髮少年早已習慣異樣眼光淡然地抖抖衣袖後緩緩朝著虛竹仙君走去。   「你看他身穿的大氅,你覺得會是哪個將軍的衣服。」   「他這是要爬到虛竹仙君的床上去了嗎?還上的不夠多?」   「你看他穿戴整齊,根本就是欲蓋彌彰,說不定方才還在與哪個神明溫存呢。」   苛刻的言語此起彼落,雖然每句話都小聲地如同羽毛般輕薄,話語堆疊後卻令人無法喘息,而被眾所矚目的少年是個掌管性事及妓院的神明,名為藍瑾。   看著少年走來的虛竹仙君輕嘆了一口氣試圖勸退不畏流言的少年,「藍瑾回去,我派個武神去便可,你一介小神此趟若是遇上了棘手的邪物必會遭遇不測。」   「仙君大可不必擔憂,讓武神前去調查可說是大材小用,只是去看看現場走走行程而已,仙君下派武神怕會被人詬病的,至於邪物…」少年輕易地架開了虛竹仙君的勸言,繼續朝著台上走去,「自保能力我還是有的。」   隨後雙手平舉並遞到了虛竹仙君的面前,示意虛竹下達命令好讓自己前往北岳派,無可奈何之下虛竹只能將奏章放到了少年手上,並向他揮手讓少年跟

序章

  昏暗的房間中,木質的地板被劃記了奇怪符號,符號之間還有著被點燃的蠟燭而燭火在密不透風的房間裡晃啊晃地,房間的主人正跪坐在符號前方念誦著咒語似乎祈求著某路神明協助他完成願望。   只可惜跪了半天連個影子都沒見到,眼看無望房間的主人吹熄了蠟燭準備收拾器具結束這煎熬的一天,卻在吹熄了最後一根蠟燭房間陷入黑暗時傳來了道低沉的聲音。   「是你找我實現願望嗎?」充滿戲謔的疑問猶如毒蛇般爬進了少年的心中撬開了最深沉的慾望,少年朝著聲音源頭爬了過去並跪在了那個「神明」的面前眼中充滿著能夠復仇的喜悅。   「還…還請…白禍大人幫我實現我的願望。」少年有些口吃地說道,畢竟傳說變成了真實,也沒想過渺小如蟻的自己能夠受到青睞,「幫我復仇!」   空氣靜默了幾秒,只聽得見少年那鼓動如雷的心跳聲以及雨傘中棒敲打在肩膀的聲音,隨後神明輕笑了一聲並在關傘聲結束後托起了少年的頭讓他看清自己的面容。   那是個極為乾淨的面容,白色的長髮配上淺到幾乎和眼白融為一體的銀白色瞳孔,讓人下意識認為這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詮釋,若是無視那掛在臉上充滿嘲諷的笑容。   「當然好啊。」神明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耀著,如同夜空的星斗,「畢竟我是神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