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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瑾仙君還真是忙碌,需要我這個第一武神等你整整一個時辰。」   來人是神界第一武神,也就是阮遙與阮玉的父親,雖然藍瑾早已預計他會來找自己一趟,但沒有想到如此快速,還真是護子心切。   「若你是想為你那兩個孩子討些公道我勸你還是算了。」才剛從任務中解脫的藍瑾只想休息,並不打算在這名武神身上下點功夫,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哼,你這是心虛了還是做什麼虧心事,一看到我便要叫我趕走。」   「難道還要將你留下來一番雲雨嗎?別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被輪番羞辱後,阮君清拍案而起把藍瑾家裡唯一的桌子拍成兩半,「哼,我警告你別讓我家孩子接近你,否則我就讓你飛灰湮滅。」   「說的那麼好聽,你也得先有那個能耐,慢走不送。」藍瑾隨後將阮君清丟出家門,回到自家客廳後看著滿坑滿谷的雜物有些沉悶,那些雜物是長年在外奔波的成果,因為在家的時間較少,所以藍瑾也不大在乎的隨意亂丟導致現在隨意走動就會踢到東西,藍瑾思來想去收拾好必需品便前往了廣場大廳準備將奏章整理乾淨。   在前往廣場的途中,藍瑾被一個喝得醉爛的神明糾纏,「嘿,這是哪來的美人啊,要不要和我共度良宵啊。」   不知名的神明勾搭上藍瑾的肩,一手比著錢的樣子似乎正暗示著要用錢買下眼前這人,藍瑾則審視了神明一眼,在藍瑾眼中這位神明被有些濃厚的怨力纏住,若是放任下去他便會性格大變並肆意破壞。   而神明會被怨力纏住的原因非常簡單,因為人在許願並非純粹善良必定會參雜著自己的私慾,所以在眾神明達成願望後必定會被些微的怨力沾染,積少成多就變成了眼前神明的這副德行。   能夠將眾神明的怨力提走的只有一開始便遊走於大量慾望中的神明,例如:賭神、以及妓院神,藍瑾主要的工作也是利用自己讓神界遠離眾神崩潰之中,藍瑾理所當然地答應了陌生神明的請求。   「當然可以,至於報酬我會在交易中拿到的。」   那晚,藍瑾並沒有出現於辦公的桌前,直到了日上三竿才遲遲出現,休息一日的虛竹看見遠方走來的藍瑾熱切地和他打了個招呼。   「藍瑾早啊,你這是要來幫我辦公嗎?我真是太感動了。」   「如果你閉上你的嘴我會考慮的,我還得先操辦比武大賽的事前準備,」藍瑾淡然地讓自己迴避了被奏章掩埋的日子,繼續以比武大賽當作盾牌,「我還得去人界和魔界拜訪並告知比武大賽的事項,若是無事我便立刻啟程了。」   不等虛竹挽留便開啟傳送陣離開了,看著眼前早已沒有人影的地板,虛竹不爭

  當藍瑾一行人回到鎮主宅邸時太陽已微露晨光了當時還驚動不少人,畢竟四人中三人雖是完好無損一人卻是慘不忍睹,讓人不禁懷疑被滅門的北岳派中是否藏了甚麼兇猛野獸。   待到藍瑾在鎮主安排的小房間內洗漱完畢後便直接前往了鎮主的寢室內,而鎮主就像預料到藍瑾會來似的準備好了茶水,並如同往常般地邀請藍瑾坐下。   「仙君大人找我是不是為了北岳派的調查呢?敝人已準備好茶水待您的消息了。」   端倪了鎮主彬彬有禮的樣子幾秒後,掛彩的藍瑾緩慢地坐到了鎮主的對面悠然地喝起了茶來,「我想鎮主大人比我還清楚北岳派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將茶喝盡後藍瑾些微皺眉似乎有些嫌棄茶葉的品質,而對面的鎮主則繼續為藍瑾添上第二杯茶並繼續裝傻道,「我不太明白仙君大人在說甚麼呢。」   看著眼前的人明知故問,藍瑾並不慍反而像是不在意似的繼續提著這件事,「幾年前鄰山鎮因為有人在丐幫中投毒造成底層人民躁動險些滅鎮,至今仍舊沒有抓到兇手,而水泉鎮和鄰山鎮的敵對關係我相信我不說你也非常清楚。」   「那樣又如何,這也無法說明任何事。」   「有或沒有鎮主心裡一清二楚,」藍瑾晃著已被他喝盡的茶杯盯著眼前的鎮主隨後又看向了倒映在光滑杯面的自己說著,「不過我也並非善類,你和鄰山鎮的那些破事我也不願插手。」   「有些事情並不只是靠著神或是魔就能解決的,就像你那雙因為因果報應而不能動的腿一樣,」藍瑾站起身朝著鎮主說著最後的奉勸,「水泉鎮的居民是無辜的,拿著神錢或是魔幣尋求協助吧,就把這件事當作為自己贖罪吧。」   藍瑾無情地說出殘忍的話語,畢竟在這種世道上人界要拿到神界和魔界的通用貨幣幾乎不可能,因為沒有神、魔會天真到隨意拿出那種東西,通用貨幣就如同一次委託,高傲的上位者不可能讓自己屈居於那種地步。   在離開前藍瑾似乎想到什麼事的回過頭說道,「對了,在茶水裡參雜怨力確實會讓小神受到一些傷害但對我不管用,你還是想想如何收起你想繼續害人的心思吧。」   剛掩上門後,門板的另一方便傳來了陶瓷摔裂的聲響,藍瑾則繼續地走離這座宅邸,在準備離開返回神界時,在宅邸的大門口看到了正在等著自己的司旭。   「你和那個鎮主說的怎麼樣啊?」司旭露出了那個從剛遇上時便時常擺出的笑容朝著藍瑾問道。   「摔了幾個茶具。」而藍瑾也如同往常地只交代了必要的事項。   「欸欸,藍瑾兄啊,和你們神明共事以來還沒遇過像你這麼有趣的神明,我們交個朋友怎麼樣

  時間推回稍早之前,在藍瑾和司旭追趕邪物後,在後頭揹著妹妹試圖追上兩人腳步的阮遙喘著氣有些趕不上前方兩人的步伐最後還是跟丟了蹤影,無可奈何之下只得作罷,停下腳步後將阮玉輕緩地放了下來。   「抱歉,哥哥跟丟了。」   「沒關係的,我們也只是跟著來這邊而已,我相信藍瑾大人可以完美調查完畢的,不需要我們的擔心。」少女踮著腳尖摸摸少年的頭安撫又略帶歉意道,「反倒是我拖累你了,抱歉。」   聽到妹妹的道歉,少年晃晃頭表示自己並不放在心上,畢竟此番的跟隨只是為了監督著那位名為藍瑾的神是否有完成自己的職務,因為在鄰山鎮時藍瑾竟然拋下自己和妹妹逕自離開,隨後又到了丐幫給予有毒的饅頭毒死了一整個丐幫的人,加上藍瑾在神界的名聲並不是太好。   這讓兄妹倆有些懷疑藍瑾的品格,為了確保藍瑾執行任務這段期間不會再讓任何人傷亡,兩人才一直跟蹤著藍瑾並來到了此處,不過眼下跟丟了只能暫時作罷。   阮遙有些失望地坐在了妹妹旁邊,等待著早已不知前往何處的兩人將他們尋回,百般無聊之下阮遙和阮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夜空,夜空中繁星點點又亮又圓的月亮高掛在屋頂上,而月亮下方的屋頂卻坐著一個人。   因練功視力較好的阮遙本以為自己看錯,然而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確實有個人坐在屋頂上,而那人的旁邊放著白傘身穿素衣手持酒瓶正喝著酒,銀白色的眼眸參雜著幾絲瘋狂又有不易察覺的清明,濃厚的願力讓空氣有些黏稠。   看清那人的裝扮後,阮遙不禁寒毛直豎立刻拔出腰間的配件將妹妹護在身後,因為三界中唯有白禍才會有如此打扮。   「小神明就不用那麼警戒了,哈哈,」白禍慵懶地伸了伸懶腰繼續喝著手中的酒並不把兄妹倆放在眼裡,「不如來讓我高興,說不定讓我高興後我便會放你們走。」   語畢便把酒瓶舉向了阮遙示意他自行上來屋頂接下這場邀約,不過站在下方的人有著自己身為神明的矜持,毅然決然地回絕了白禍的酒宴。   「哎呀哎呀,現在這個世道這麼難生存了嗎?呵呵呵,連螻蟻都不怕我了,哈哈哈,真有趣真有趣。」白禍邊笑著邊說道,而雙眼終於正視了兄妹。   悠悠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傘後朝著兩人笑著,「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本事。」   眨眼間,白禍的傘便到了阮遙的面前,強烈的殺氣讓阮遙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傘逼近,就在此時有人手持破碎不堪的奏章從旁輕挑起白傘讓攻擊偏移,然而白禍在同時控制了方向霸道地將白傘的攻擊目標轉向了方才插手的第三者。   白禍感受到

  次日清晨,藍瑾和司旭整裝後便前往了北岳派,而在準備離開宅邸時有兩人在大門前等待,看兩人疲憊的樣子似乎在大門口守候了一整晚,至於在大門等待的目的也非常淺顯。   「你們要跟便跟上吧,」藍瑾有些無奈地向兄妹倆說道,畢竟無論如何威嚇那兄妹也會跟過來,「但你們的安全我可不負責。」   下完最後通牒後藍瑾便無視了眼前的兩人逕自走向了北岳派,緊跟在旁的司旭則在藍瑾旁邊嚼耳根子,「讓他們跟過來沒關係嗎?他們感覺就像沒見過世面的小孩一樣,甚麼都不懂。」   「無妨,再危險他們都有自保能力,這趟也只是調查並不會那麼幸運地遇到白禍的。」藍瑾淡然地說道,看著司旭有些糾結的樣子繼續補充,「那兩個小神我自然會負責的,不會妨礙的司旭兄的。」   「不…不是我不願意多照看他們,」司旭見狀藍瑾誤會連忙解釋,「只是怕你因那兩位小兒惹上甚麼麻煩,他們看起來就是惹事的主。」   聽聞司旭的一番話藍瑾不禁有些想發笑,不過臉上仍是那副表情,「司旭兄說話都是如此直白的嗎?不過請你放心在神界我惹的事還比後頭兩位還要多。」   「這樣我就…欸?不對,你說你惹的事比較多,那我還是別跟你好了,但是我又要和你行動…」藍瑾看著司旭逐漸陷入混亂的狀態不免覺得心情大好,眼眸微彎甚是好看。   過不了多久,一行人便來到了北岳派的正門前,如同家主所述確實有個北岳派弟子吊死於此,經過一番折騰後藍瑾與司旭兩人終於將屍體弄了下來,只見脖頸處有極深的腐爛痕跡似乎在吊死之前掙扎了許久,又或是因在上頭吊了許久而產生的,端倪了一陣後,藍瑾便掏出了從虛竹仙君那得來的奏章並在上頭畫記描繪出死者的死相,在一旁觀摩的司旭見狀藍瑾將死者描繪得栩栩如生不禁誇讚道。   只可惜藍瑾並不領情,繪製完畢後便往更深處走去,不知是因為鎮民事先搜查過了一番還是額外的原因,北岳派的各處顯得特別雜亂,延路上還有血跡拖曳的痕跡,經過徹查後只有在一處房間發現奇怪的法陣外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毫無所獲的眾人再次回到了大門口,一行人正打算離開時藍瑾卻叫住了眾人。   「在這裡睡一宿吧,有些邪魅在白天是不會作祟的,若是在這一晚都沒有任何動靜那大致上便無大礙了。」   「藍瑾兄這麼說也有道理,只不過這裡的慘況要我們上哪睡呢?」   聽到司旭的提問,站在一旁的兄妹倆也頻頻點頭表示贊同,深切表達出自己並不想在這以睡上一晚,然而這些抗議全部被藍瑾無視掉了,藍瑾隨意挑選一間房間將灰塵及血

  由女子的帶領之下,藍瑾進到了一間仿三合院的建築內,裏頭的氣氛與外面無異都是死氣沉沉的,距離有些遙遠的地方響起了陶瓷破碎的聲音,令人不免有些發怵,待女子將少年帶到了一間位於角落的小房間後便立刻離開了,有些不明所以的藍瑾抱持著疑惑踏入了房間內。   映入眼簾的是樸素的擺設以及坐在床上正擦拭自己武器的人,察覺來人的房中人抬眼看了看藍瑾後吹了聲口哨,「沒想到神界派的是個妓院神呢,是來緩解我的壓力的嗎。」   房中人有些嘲諷地說道,眼睛從下至上將藍瑾打量了一番在屁股的部分逗留了許久,藍瑾則無視了對方的打量,將右手的拇指與食指相接上下晃動,「以你這種行情還不夠格用上我的屁股,手活倒是勉強可以,不過我的收費你付不起。」   聽到了藍瑾的回答,坐在床上的魔不禁豪爽地笑了起來,並頻頻到了個歉,「還以為神都是什麼之乎者也的衣架子,沒想到也有你這種有趣的傢伙啊,抱歉抱歉我收回前言。」   看著即將成回合作夥伴的魔笑到躺在床上,藍瑾不免低估了幾句,隨後輕輕掩上了紙門並設下了隔音咒,準備向夥伴打聽一下水泉鎮以及北岳派被滅門的消息。   莫約過了一刻後,藍瑾有些失望的將隔音咒解除,得到的消息只有眼前這位魔叫做司旭,而他也剛到不久對水泉鎮並沒有太大的了解,至於白禍的部分,司旭也並無提供更好的線索。   不久,房間陷入了沉默,這讓喜好熱鬧的司旭有些不適應,看著正坐在地板上打坐的藍瑾問道試圖增進彼此的感情及默契,「你是怎麼死的啊?」   藍瑾微微抬眸回答了他的問題,「燒死的。」   對於過度常見的答案司旭略顯失落,正打算繼續提問時,藍瑾打斷了他的問題繼續說道。   「餓死的、被輪姦而死的、因為絕望死的…」   「停!停!停!」司旭連忙打斷了藍瑾的話,深怕他繼續說下去,死因就要和街道一樣長了,「我不問了,不問了總行了。」   確認司旭不會再向自己問問題後,藍瑾淡定地閉上眼睛繼續打坐,一旁的司旭似乎不甘於方才的挫敗有些躍躍欲試地在藍瑾的附近繞來繞去並碎念著諸如這樣不和別人交流會交不到朋友、我們之後到了北岳派該怎麼辦這類的話。   直到外頭忽然傳來了打鬥的聲響,似乎是有不速之客潛入了此地,身為哪裡熱鬧便往哪裡跑的司旭必然是立刻奪門而出順帶將藍瑾扛在肩上奔向了混亂中心。   事發地點是方才經過的宅院,入侵者被團團包圍其中一人手持輕劍警戒四方另一人則躲在後頭,藍瑾被放下後先是給了司旭一記手刀並查看情況思考

  藍瑾下到人界後並沒有立刻前往水泉鎮,而是到了位於北岳派附近的鄰山鎮稍加打探消息,因為距離約定的天數還有十來天,所以在附近晃蕩成了最好打發時間的選擇。   熱鬧的街道與聽聞的慘案形成鮮明對比,鄰山鎮的居民猶如不知白禍剛造訪過這裡一般地繼續生活著,空氣中濃厚的願力讓藍瑾有些皺眉,也確定了白禍確實經過這裡,甚至還躲在鎮裡的某處,這也是為何藍瑾並沒有直接前往水泉鎮。   願力是神明賴以為生的東西,只要一個神缺乏了願力便會逐漸失去力量,最後淪為孤魂野鬼的食物,而願力便是人所祈的願、許的望,若是願望是正向、良善的,那便是願力,而相反的願望被稱為怨力,怨力則是鬼魔的糧食。   至於為什麼白禍所經之地會留下濃厚的願力那便不得而知了,據說是白禍是因為吃掉太多神明變成如此的,也有一說是白禍被願力吸引才會導致有願力的地方便有白禍,不過是真是假無從得知也無人有膽量考究。   忽然間,距離不遠處的酒館掀起了輕微的騷動,路人紛紛圍繞住酒館門口試圖一探八卦,只見一對兄妹被趕至街上,老闆娘正站在門口對著他們罵著吃霸王餐、窮神這類的字眼。   那對兄妹則朝著酒館對罵,手持神界通用的貨幣,見到如此情景,藍瑾一眼便理解為何那對兄妹被趕出酒館,但行動與理解是兩回事,藍瑾自認為不是甚麼好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能避就避。   只可惜命運總是捉弄人的,兩人之中的妹妹認出了藍瑾並朝著他大喊,眾人的視線也立刻轉移到藍瑾身上,似乎認為藍瑾與他們是一夥的,也是個吃霸王餐的混帳。   然而大家小看了藍瑾厚臉皮的程度,少年在眾目睽睽之下繼續走著一步一步離開了是非之地留下錯愕的眾人,待到回過神後大家早已找不著藍瑾的影子了,另一方面,藍瑾正為自己逃過一劫感到慶幸。   方才的兄妹是神界的名人,並非他們有任何通天本領,而是他們父母一個是神界第一武神一個是掌管樂音的女神,這對兄妹在神界裡可說是霸道橫行,他們說一無人敢說二,所幸兄妹倆並沒有趁勢欺人,反而懂得和神明們打好關係、進退有度,但還是無人想與兩人走得太近,畢竟誰也不想被好好關照一番。   打理好今夜的住所後,藍瑾走進了鄰山鎮的暗巷中,經過折騰後進到了乞丐的聚集地,環顧四周後藍瑾少見的嘆了口氣,因為這裡沒能找到所謂的白禍,在這裡只有飽受飢餓病痛所苦的老人與小孩。   「大人…好心的大人…求您給個食物吧。」一位莫約三歲的孩童緊抓著藍瑾的衣襬有些發抖,深怕鬆手後失去了討食的機會

  子時三更神界的古鐘自動地敲響,驚擾了正熟睡的各路神明,凡是古鐘無故響起便是發生了大事,於是神明們也不敢有任何異議地匆匆趕往廣場一探究竟,只見坐在台階最上方的神明看著手上的奏章為蹙著眉頭,平日微翹的嘴角如今抿成了一條線,待到神明們幾乎來席後終於發話了。   「白禍又出現了。」   短短的一句話換來的是台下眾神明的驚呼,驚呼後頭接著的便是議論紛紛,轉眼間廣場變得鬧哄哄的,一時半刻無法安靜下來,直到台上的神明輕咳一聲。   「諸位請安靜,」台上引領眾神明的虛竹仙君環視了一周直到確認大家安靜後開口繼續方才的話題,「這次是人界的北岳派被滅門了,起因是北岳派內有人向白禍許願了,我們需要有人前去調查。」話畢,廣場陷入了一陣沉默,雖然早已預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虛竹仙君仍忍不住按壓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長年累月的頭痛。   在神、人、魔三界中,最令人頭痛的人物便是黑災與白禍,凡是與他們扯上關係都不得善終,小則武功盡廢大則灰飛煙滅,至於黑災白禍是從何而來大家都不得而知,只知道災禍就如同為他們量身打造的詞一般為諸位帶來不可抹滅的橫禍,故能避之則遠之,哪怕是見不到本人也要和兩人撇除得乾乾淨淨。   「我去罷。」   短短的三個字悠悠地響起又落下,瞬間解救眾神明遠離苦海,神明們無一不是在感謝這位發話的人,但看清是誰後又不禁升起了古怪的心情,黑髮少年早已習慣異樣眼光淡然地抖抖衣袖後緩緩朝著虛竹仙君走去。   「你看他身穿的大氅,你覺得會是哪個將軍的衣服。」   「他這是要爬到虛竹仙君的床上去了嗎?還上的不夠多?」   「你看他穿戴整齊,根本就是欲蓋彌彰,說不定方才還在與哪個神明溫存呢。」   苛刻的言語此起彼落,雖然每句話都小聲地如同羽毛般輕薄,話語堆疊後卻令人無法喘息,而被眾所矚目的少年是個掌管性事及妓院的神明,名為藍瑾。   看著少年走來的虛竹仙君輕嘆了一口氣試圖勸退不畏流言的少年,「藍瑾回去,我派個武神去便可,你一介小神此趟若是遇上了棘手的邪物必會遭遇不測。」   「仙君大可不必擔憂,讓武神前去調查可說是大材小用,只是去看看現場走走行程而已,仙君下派武神怕會被人詬病的,至於邪物…」少年輕易地架開了虛竹仙君的勸言,繼續朝著台上走去,「自保能力我還是有的。」   隨後雙手平舉並遞到了虛竹仙君的面前,示意虛竹下達命令好讓自己前往北岳派,無可奈何之下虛竹只能將奏章放到了少年手上,並向他揮手讓少年跟